姚谦：论央行数字货币下的“双重模式”| CBDC 系列之一

编者按：本文原标题为《数字货币与银行账户》，作者为央行数字货币研究所所长姚谦于2017年7月撰写。央行-商业银行双系统保留下的银行数字货币。其实这篇文章发表已经三年了，但是因为讨论的细节够多，所以还是有可能窥探到央行数字货币的可能数字。

01

基于账户和非基于账户

数字货币能发挥其作用，虽然技术路线、风险防范和安全措施是基础，但应用才是关键。只有为公众和市场所接受、易于使用的法定数字货币才能具有生命力，才能真正补充甚至替代传统货币。

虽然纯数字货币体系未必与农行账户关联，但由于我国货币发行遵循中央银行到商业银行的双轨制，而目前的社会经济活动主要以商业银行账户体系为主，如建行账户系统可以充分利用建行现有成熟的IT基础设施和应用服务体系，将大大提高数字货币推广的门槛，提高使用的便利性和灵活性，帮助最大的客户群体使用数字货币. 数字货币融入现有应用基础，将拓展越来越丰富多样的场景，数字货币自身的服务能力和竞争力将进一步提升。

对于账户系统，最直接的方法是扩大对中央银行资产负债表的访问。

事实上，商业银行和其他一些金融机构以央行存款形式持有的央行债权早已被数字化。但央行是否应该向更广泛的交易对手提供这项服务？包括家庭在内的非金融部门是否应该在央行开立账户？这个问题引发了广泛的讨论。

英格兰银行、欧洲央行和瑞典央行已经对这个问题进行了研究。英格兰银行副行长本·布罗德本特表达了商业银行的担忧：“这将导致存款从商业银行转移到央行，导致整个建行体系收窄，成为“狭义建行” ”事实上，这种担忧目前在监管层面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对此，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早就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数字货币的技术路线可以分为基于账户和非基于账户，也可以分层使用。试图共存。” 这是一个特殊的原则和另一个精辟的叙述，分层使用的想法似乎比直接在中央银行开户的方法考虑得更深。不过，就如何实现这一点的具体手段而言，这段话似乎有不同的分析。本文试图解释一点个人的理解。

02

商业银行传统账户体系+数字货币钱包属性

为缓冲单独建立数字货币体系对现有建行系统的影响，最大程度保护商业银行现有系统投资，在具体设计上，将数字货币皮肤引入可以考虑商业银行的传统账户制度。文件夹属性，可以在一个账户下同时管理现有的电子货币和数字货币。

电子货币和数字货币管理有共同点，比如账户使用、身份认证、资金转账等，但也有区别。数字货币管理应符合央行的相关钱包设计标准，类似于保险箱的概念。银行将按照与客户约定的权限管理保管箱（如客户和建行必须有两把可以打开的钥匙等），并保留数字货币作为加密货币。货币的所有属性，将来可以灵活地定制应用程序。

这样做的好处是继承了货币发行二元制的做法。数字货币属于M0类，是发钞行的负债，在开户行的资产负债表之外。由于账户银行在实质上还是对客户和账户进行管理，不会导致商业银行被渠道化或边缘化。与往年的现金存款不同，数字货币并不完全依赖交通银行账户。银行可以直接确认权益，使用客户的数字货币钱包实现点对点现金交易。

03

央行自主发行和授权发行

发钞银行可以是中央银行，也可以是中央银行授权的发钞机构（例如港元发行模式）。具体选择何种分布形式视实际情况而定，本文仅作学术阐述。

在央行集中统一发行数字货币的情况下，商业银行银行金库中的数字货币属于商业银行的资产和央行的负债；商业银行客户账户中的数字货币属于客户的资产和央行的负债。客户之间的数字货币点对点交易由央行数字货币发行系统确认和管理，由央行负责交易；电子货币交易与现有流程一致炒数字货币怎么开户，通过央行跨行支付系统和商业银行核心业务系统完成。

对客户和账户的实质性管理仍在进行中，不会导致商业银行被渠道化或边缘化。与往年的现金存款不同，数字货币并不完全依赖交通银行账户。可以直接通过发钞银行确认权益，使用客户的数字货币钱包实现点对点现金交易。

在央行授权发行法定数字货币的环境下，商业银行银行金库中的数字货币属于商业银行的资产，属于发钞银行的责任；商业银行客户账户中的数字货币属于客户的资产，属于发钞行（发钞行不一定是开户行）的负债。

客户之间的数字货币点对点交易由法定数字货币发钞银行（谁发行和管理）确认和管理炒数字货币怎么开户，中央银行承担监管责任；电子货币交易与现有流程一致，通过央行的跨行支付系统，完成了商业银行的核心业务系统。需要注意的是，发钞银行、央行和发钞银行之间的互联互通将由央行设计。屋顶能否迁移到分布式账本框架，将是行业面临的重大问题。

04

数字货币钱包的设计思路

在分层组合使用的具体实现方式上，延续商业银行以客户为中心的理念，在银行基础账户中减少数字货币钱包ID数组。钱包功能为保险箱，不参与日终摊销等服务，将对交行现有核心业务系统的影响降到最低。

数字货币的确认依赖于发行纸币的银行，传统账户与数字货币的结合可以大大提升交通银行的KYC和AML能力。在钱包设计方面，所有数字货币钱包都必须符合央行提供的规范。银行端的数字货币钱包更轻量，只提供安全控制和账户层相关的必要属性，专注于数字货币的管理；应用服务商提供的客户端钱包更重，其功能将扩展到展示层和应用层。. 在客户端，可以任意实现智能合约的应用，

05

应用场景示例：专项补助征收

部委领取专项补贴，发放给领取补贴的企业或个人。如果要跟踪补贴征收的实际情况，在传统模式下是无法实现的，往往需要一步步总结提交。信息流和资金流不可能完全匹配。.

依托数字货币的可溯源特性，辅助一定的智能合约权限管理，各部委将直接掌握各级补贴收入情况，不依赖其他业务参与者，规避下属机构挪用补贴风险，实现专资金。（碳链价值注：例如精准扶贫。）

如果没有将数字货币钱包属性植入交通银行账户体系，那么各级机构和各类补贴受益人都需要开通和使用数字钱包，不仅要考虑数字钱包化学载体的选择，还要考虑到数字钱包化学载体的选择。让许多参与者参与进来。直接面向终端用户，推广难度大。基于商业银行账户系统，应用部分可以在商业银行后台进行改造和解决。对于各级终端用户，使用现有账户，操作与以往日常习惯一致，可通过交行柜台、网上银行、手机银行等现有渠道完成服务。

06

结语

在一个完全数字化的世界里，我们不能仅仅因为它们是表面上和形式上的数字，就混淆了数字背后的经济和金融内涵。虽然这个数字和那个数字都是数字，但它们可能代表不同类型的资产，在考虑数字货币的设计时必须牢记这一点。

当实物货币兑换成 M1 或 M2 时，自然有实物和数字的县界，但数字 M0 很容易让人忽略这些县界。流行的观点是数字资产之间的转化率有所提高，但这是否意味着不同类型数字资产之间的区别消失了？

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范一飞曾在文章中强调：“法定数字货币必然会受到现有支付体系和信息技术的影响，但也需要与现有支付体系进行适当区分。为了专注于自身服务领域，充分发挥其对传统货币的替代作用，从理论上讲，支付系统主要处理广义货币中的活期存款，而数字货币主要属于现金（M 0)。”

通过在商业银行账户体系中加入数字货币属性，可以将法定数字货币有机融入“央行-商业银行”二元体系，复用现有成熟的金融基础设施。更重要的是，这在第一次处理中，由于特别考虑了商业银行系统中数字M0的“结算”问题，不仅可以独立使用，还可以分层使用。业务、应用开发者实现具体实现，各司其职，界限清晰。如果辅以其他方式（比如可以酌情缴纳托管费，本质上相当于负利率），可能会增加狭义建行出现的可能性。

数字货币属性的加入，也是对商业银行账户体系的创新。除了借助现有账户体系继续为客户提供数字货币服务外，商业银行还可以利用数字货币的新特性，积极拓展新业务，进一步加强自身服务。能力和竞争力。

本文的阐述仅仅是开始。进一步的研究可以集中在钱包的设计规范上。进一步研究包括：1.如何设计差异化的货币使用成本和资产价格新政策，保证过渡期的货币分割，法定数字货币与商业银行存款的动态平衡。2. 如何基于此设计在央行、（票据发行人）、商业银行、钱包服务商、支付服务商、数字货币用户之间构建良性的应用生态。